宛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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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语|飞俞】今天的少主又受伤了

全文(正文+番外)8k+

欢脱向,少主是我的沙雕本性,这篇文是我一直抽不到飞龙汤的怨念(你老婆都来两次了你人呢)

酝酿了好久,来交党费了,垃圾文手的少主第一人称

我流男少主

含少主×佛跳墙

今天的少主(我)依然认为自己是直的

日常 @过抚笛尔🍭  @果脯底衣🍡  @羽寒  @瑞斯特  @陌辰 

 

我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一个现代学校面前啊!

等等。

我记得…

我好像是被踹下来的啊喂!

我记得是有一个聒噪的家伙说又发现了食魂的踪迹,然后我就去了万象台,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咬牙切齿,要是给我抓住,我……

清蒸?红烧?水煮?

算了,打回原形。

远在空桑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熙熙攘攘的学生嬉笑着从我的身边走过,看着他们似乎与我相仿的年纪,我有些恍惚。

如果我不是空桑少主,我是不是也应该过上这样的生活?像他们一样每天上学,与同龄人玩耍嬉闹,会耍帅故意引起自己有好感的女孩的注意……

哦,对了,空桑好像没有女生。

“唉唉唉,你看,那两个人好帅啊!”

“嘘,小声点,我喜欢那个,清冷型最帅了啊!”

“我喜欢另一个,男友力max好吗!”

我扶额,我怎么忘了还有那两个耀眼的……

人……呢?

“滴——”汽车的鸣笛声唤醒了发呆的我,我仓皇转头,只见一辆汽车飞驰而来,眨眼便至我身前,眼看就要撞上我——

在旁边一众女生的尖叫声中,我听见了风生水起喊出的一声“宛言君”,然后感觉身体一轻,本来马上要撞上我的车堪堪擦着我飞驰而过。

我没死,但是……

飞龙你个混蛋放开我!我没被车撞死要被你勒死了!

飞龙汤“嘁”了一声,松开我后领的手,我“啪叽”摔在地上,差点被衣领勒死的我疯狂咳了起来。

风生水起急忙过来扶起我,我边咳边翻了个白眼。

果然还是最讨厌肌肉发达力气比我大的人,我也是男人好不好,单手把我提起来显得我很娇弱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风生水起帮我顺气,他扶着我,微微皱眉:“飞龙,你对宛言君太粗鲁了,我们既然加入了空桑,就应该以保护少主为己任。”

我感动得内心泪流满面。

唔,不愧是我最贴心的管家,比某些兄控啊,天天荷尔蒙管不住的啊,叽叽喳喳话多的家伙好多了!

当然更比这个天天只想着打架的家伙好了!

我眼泪汪汪地转头看着风生水起,可还没对视上一秒,飞龙汤又把我从风生水起怀里拎出来,丢到一边。

我又一次帅气地…扑街了。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冷静!我要以宽容大量待人我不能丢了风范,我不和别人计较,我、不、在、意!

去他的宽宏大量!

我是不是看起来太好欺负了,平时太友善了,我身为空桑少主的尊严呢?!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三番五次把我丢地上是个什么情况啊?!

风生水起有些震惊:“你..”他又要去扶我,却被飞龙汤一伸胳膊拦住了:“小少主好歹也是个男人,别把他惯得像姑娘家家。”

飞龙汤平日里总是嫌弃我像女孩,这时候说我是男人了。

但我怎么就…

这么不高兴呢?

看着飞龙汤张扬嚣张的笑容,我觉得他无比欠揍。

“咕——”我的肚子在这时候很不凑巧地叫了起来,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风生水起关切地问:“宛言君可是饿了?我去寻些吃食。”

我点点头,又弱弱地开口:“我们…有这个时空的钱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捂住脸。

突然好想念担仔面。

飞龙汤咧嘴一笑:“呦,俞生殿下不是最细致最体贴的吗?怎么现在没法子了?”

风生水起俊秀的脸上难得泛起了薄红,他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那…宛言君,可能再忍忍?”

还没等我点头,飞龙汤从腰间扯下一个钱袋,丢给风生水起:“饿坏了小少主,我俩到时候可担不起这个责任,鹄羹那家伙不是说过要随身带着各个时空的交易货币吗?”

风生水起接住了钱袋,依然轻轻地说:“这…我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向来不甚在意,没想到这次倒是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宛言君了。”

我想起了东海龙宫那闪瞎眼的装修,瞬间觉得“不在意”三个字如同万箭一般,齐刷刷扎在我心上。

这不就是无意识地炫了一把富吗!

想到自己一个月少得可怜的月俸,还会被葱烧海参那个混蛋变相克扣,我不禁默默为自己掬了把泪。

但是,其实来空桑也是委屈了风生水起,他在东海当龙王,一方海域任他调度,坐拥荣华富贵,尊贵无比,但他却心甘情愿跟我来了空桑。

我心里有些对不住他,连带着目光也温柔了几分。飞龙汤一把扳过我的头,让我面朝大路:“你不饿了?走不走?”

我:……我感觉我真是个好脾气的少主。

风生水起歉意地对我又笑了笑,眉眼温柔:“那,走吧,宛言君。”

 

片刻后,我们坐在了一家烧烤摊里。

飞龙汤兴致勃勃地招呼老板,风生水起对嘈杂脏乱的环境皱了皱眉,而我陷入了沉思。

风生水起饮食清淡,还常常辟谷,对吃食并无多大要求。原本是想在一家小餐馆喝点清淡小粥,却被飞龙汤阻止了。

他一把拉住风生水起的手腕,将人硬生生从门口拉走:“俞生殿下,你可真没意思,就不能换个口味试试?”

风生水起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两人个子都比我高上不少,腿自然也比我的长,我只有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看着风生水起仍然被捏着的手腕,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两个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可我就是觉得奇怪。

算了,不想了。

我摇了摇脑袋,在看到桌上N根烤串后又瞬间静音。

这这这,这玩意能吃吗?

这种不健康不安全不绿色,连用的油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不明物体,能吃?!

我的眼里仿佛看到了一堆还在蠕动的细菌,脸色难看得犹如见了鬼一样。风生水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唔,估计是因为刚才被飞龙汤强灌了一口啤酒。

我有些不太厚道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串烤肉被塞进了我嘴里,我抬头一看,是飞龙汤欠扁的笑。

我气得牙痒痒,刚想拍案训斥他,却无意咬了一口烤肉,动作瞬间僵在了那里。

怎么会…

这么好吃?!

真香的我瞬间不计较飞龙汤以下犯上的举动,几口解决掉嘴里的食物,又抓起几根。

飞龙汤也不甘示弱,比赛似的抓起几根,我俩目光相接,空气中似是有一道隐隐的蓝光,紧接着,我俩不约而同地疯狂往嘴里塞。

风生水起捧着杯水,面有无奈地看着我俩幼稚的比赛。

我吃得太快,被哽住了,风生水起及时递过来一杯水,我“咕咚”喝下一大口,对面的飞龙汤鄙视的眼神不用说我也能看到。

我捏着杯子,眯着眼越过飞龙汤的头顶,看他身后的满天霓虹。突然觉得我们三个此时此刻就是三个普通人,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酒,没有了压在我身上的重担,轻松惬意。

我笑了起来,觉得飞龙汤有时候也不错。虽然屡次以下犯上,还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我决定从今天对他好一点,最起码不再扣他的月俸。

但这个想法大约持续了十分钟三十七秒后,在他带着风生水起和有些撑的我作着饭后消食散步结果迷路时,冤家路窄地遇上食魇后戛然而止。

我毅然决定收回之前要对飞龙汤好一点的话,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怼完我后,继续给我带来厄运的人!

风生水起立马将我护在身后,我微微偏头,看到黑漆一片的巷口,“啧”了一声。

我垂眸,悄悄运气凝气,准备先发制人,可火焰在手心里只窜起了一个火苗便灭了。我脸色骤变。

“哈哈哈!”小巷里突然响起易牙的笑声,我警惕地抬起头,“空桑少主,别来无恙啊!”

我突感不妙,脚下一转,侧身闪过,与此同时,一根银线擦着我的脸扎进了墙中。

我的脸上一阵刺痛,不用想都知道流了血。

“空桑少主果然不同常人,机警异常。这阵法,可压制食魂能力,少主好好享受吧!”

易牙的声音消失不见,巷中的食魇发动了攻击。我咬咬牙,拔出绑在腿上的短刃,对另两人说道:“一会儿,你们不必管我,全力对付你们的敌人,并尽力寻找阵眼,拜托了!”

一个小兵的长刀砍下,我的短刃挡住这一击,刀锋磨过,发出刺耳的尖鸣。我狼狈地退了一步,右手的短刃割断身后的银线,大吼道:“俞生,飞龙,注意银线!”

又有一根铁棒砸来,我双刃挡上,沉重的铁棒砸得我虎口发麻,差点没握住。

风生水起和飞龙汤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没了能力的他们战斗力大打折扣,更何况足以夺人性命的银线更是神出鬼没,一道道银线在空中划过,将小巷的空间分割得支离破碎,稍一不小心被割伤。

我双手酸软,费力抓紧手中的短刃,衣服被划出一道道口子,血在缓缓渗出。肚子有些绞痛,我咬紧了牙关。

果然吃太多是不好的。

我这一秒的迟缓,让敌人抓住了可乘之机,一个余腥蟹挥舞着武器朝我冲来,我只能堪堪抬手。

完了。

“唰——”一柄细长的剑飞来,将余腥蟹钉在墙上,它挣扎了几下,不动了,化作烟尘消散。

我转头看向风生水起,他将长剑扔出后,赤手空拳又挡下了几人,但一根银线悄然而至,他手无利刃,眼看就要刺穿他的胳膊——

这时,飞龙汤扳住他的肩往自己怀里一拉,同时长矛挑断了银线,口中还不忘嘲笑:“真是狼狈啊,俞生殿下。”

虽然现在还在战斗但我还是要说一句!

请正常相处!而且现在是生死攸关!

我趁乱擦了一把汗,看见飞龙汤作势又要挑断另一根银线。“叮铃——”一点细小的声音,我抬头望去,看见一把小勺轻轻摇晃,碰到小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心中警铃大作:“别割断那根!”

可已经迟了,银线一断,小勺重重撞在盘子上,“叮——”的一声后,落在地上摔碎了。

食魇和小兵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攻势霎时迅猛起来。如果说之前他们是机械地重复砍人动作,那么现在,他们就是疯狂的杀人机器!不死不休!

卧槽!

飞龙汤你是卧底吧!!

我一个没注意,短刃从手中滑落,大刀的刀刃擦着我的胳膊砍下,溅起一片血花。“嘶!”我一脚踹开敌人,捂着胳膊踉跄地蹲下。

太他妈疼了!

我艰难地挪了一步,却看进一个木桩朝我撞来。

靠!还有机关!

我避无可避,木桩重重撞上我的胸膛,我被撞飞后“咚”地撞在墙上,“哇”地呕出一口血。

剧痛瞬间吞噬了我的所有意识,我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翻涌。

一只余腥蟹举着武器朝我砍来,我咬紧唇,却只能微微动一动手指尖。

该死的……

一道蓝色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风生水起情急之下空手接白刃,双手抓住刀锋,不让它往下砍。

“滴嗒——”

明明周围那么嘈杂,我却能清晰地听到风生水起的血从指缝滴落地上的声音。

“滴嗒——”

飞龙汤长枪划过之处,皆为一片血花绽开。

“滴嗒——”

另一名小兵的铁棒狠狠砸在风生水起的右臂上,他闷哼了一声,我甚至听到了骨头脆裂的声音。

“滴嗒——”

风生水起的腰侧被重重踹了一脚,他狼狈地跌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血。

“滴嗒——”

就在风生水起吐血的那一瞬间,飞龙汤的长枪砍翻一众小兵,枪尖准确地朝墙上某点扎去。

“哗啦——”

阵法破了。

飞龙汤踉跄了一下,用长枪撑住身体。他依然是张扬的笑容,他蹲下身子,直视着风生水起:“臭鱼,这次我赢了。”

“飞龙!你干什么!”风生水起的声音难得染上薄怒,我迷迷糊糊看去,飞龙汤的两手放在风生水起的领口,正往下拉,风生水起的左手死死拉住衣领不让他动,一副贞洁烈女样。

????

!!!!!!!

飞龙你对重伤员动手动脚好吗?至少也要等他好了…不对!

我在想什么呢!

飞龙你放开我的管家!

飞龙汤倒是一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一边扒一边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你身上我又不是没看过。”

我第一次在风生水起眼里看到了惊悚,他死命地挽救着他的衣服:“你,你说什么?”

飞龙汤摸了摸鼻子,目光有些不自然:“咳,就是上次换魂,你锻炼得还不错,身材挺好的。”

我感觉风生水起都快晕过去了。

“不是我好心帮你看个伤至于吗?!我又不会趁人之危!”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得要命。

真是的,你俩还记不记得旁边还有人啊。

我的意识沉了下去,但是,在我彻底昏过去之前,我还是想说一句。

我们空桑能不能有一点正常的兄弟情啊!!

 

当我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屋顶发了愣。柔软的床和被子包裹着我,我又呆了一会儿,然后大叫起来:“我回来啦!”

我想翻个身,结果刚一动,身上就疼得不行,胸口也阵阵发闷。

门被突然推开,一群小团子叽叽喳喳地闯进来:“少主你醒了!”“少主身上还疼吗?”

佛跳墙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伸手将我扶起靠在床头,我揉揉眉心,胸口仍闷闷的。

一道如沐春风的灵力输送进我的体内,佛跳墙抓着我的手,为我输送着灵力。见我转头看他,他弯起眸,凑到我边上,薄唇微启:“美人可舒服些了?”

我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开一些:“好多了,谢谢,但是请不要离我这么近。”

佛跳墙又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将额头与我的额头相抵,另一只手抚过我脸上贴了药膏的地方:“美人与我如此生分,真是让人难过。”

他俊秀的脸瞬间放大,淡淡的香味在我的鼻尖萦绕,我的脸上“腾”地烧了起来,结结巴巴,舌头仿佛打了结:“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旁旁旁边…还还还有小孩呢!”

说完话,我想抽自己一巴掌,这话说得太暧昧不明了!佛跳墙也愣了愣,又笑:“美人这是害羞了?”

一边的蟹黄汤包已经默默捂住了汤圆和混酒元宵的眼睛,并扭过头,饺子笑眯眯地捂住青团春卷两只团子的眼睛…

等等,他什么时候来的!

“呯”的一声,门又被踹开,太白鸭大笑着走进来:“宛言君醒了,那我们便再对月把酒…”“对弈”二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一大群人神情各异地看着我…和佛跳墙。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是直的直的直的!

为什么还有同情的眼神啊?!

我终于挣开佛跳墙,坐正,若无其事地说:“那个,大家都来了啊,啊!小,小笋,你…哭了?”

鸡茸金丝笋红着眼睛扑到我怀里,捶打起我:“我就知道你对我哥预谋不轨,你,要不是你受伤了,本少爷一定要打你一顿…你,你给本少爷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受这么重的伤,你要是死了,我哥怎么办!”他抽噎着从我怀里坐起,揉了揉眼睛:“你,你要对我哥好,听懂没?”

我费力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鸡茸金丝笋是在关心担忧我,只是这关心的话嘛,让我哭笑不得。

我揉了揉他的发丝:“知道啦,小笋少爷。”他拍掉我的手,理了理头发:“哼,知道了就好,别摸本少爷的头发,本少爷特意做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鹄羹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粥,含笑道:“少主这次重伤可把大家吓坏了,此时刚醒,先吃些银耳莲子粥垫垫胃。少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接过粥,小小地抿了一口,袅袅的热气飘进了我的眼中,我用力眨了眨眼,看着围在我周围的伙伴们,为自己之前感到重担的想法愧疚,也更为他们感到骄傲。

我是空桑少主,尽管肩上担负着重任,但我也因此成长了,更何况还有这些人与我齐肩并进,并肩作战。

成为空桑少主,我此生无悔!

……当然,如果食魂不要内部消化会更好。

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掐着时间,估摸着人快醒了,站起来慢悠悠地晃过去。

果然,当我推开房门,看到风生水起靠在床头,饺子正为他检查。

饺子检查完,收拾好药箱,笑眯眯地说:“俞生殿下,你现在情况还不错,但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右手打了石膏就不要动了,左手注意不要伤口感染了。告诉飞龙汤,这段时间也不要想着和别人切磋了。”

“多谢焦医师。”风生水起礼貌地回答。

饺子提起药箱,在走出门的时候跟我打了一个招呼,笑得纯良无害:“少主也来看俞生殿下了?唔,少主内心强大,应该不会介意。”

???

他在说什么?

还没等我细问,饺子就挥挥手走了。我满腹疑惑地走进房间,风生水起有些惊讶:“宛言君怎么来了?伤好的如何了?唔,恕俞生无法行礼。”

我摆摆手:“都讲了多少次了,别这么客气,你是我空桑一员,是我的伙伴,不是主仆关系。”

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一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发挥了我刚刚说的“不客气”精神。

我边吃着苹果,便打量着风生水起,他少有的没有束起长发,水蓝色的发丝柔软地散下,脸色泛白,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像扑扇的蝶翅。

如果说之前的风生水起是一柄华光内敛的长剑,现在病床上的风生水起就是一柄明珠蒙灰的断剑。

好吧,也许我的比喻不太恰当。

不过,正常人看到这样柔弱的病美人,应该心生怜惜才对,但我其实想笑,也许是平时衣服连扣子也要整理好的风生水起手上打了石膏又吊了绷带的原因。

风生水起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宛言君…你想笑便笑吧…别憋着了…”我“噗”地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不行了,俞生,对不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大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飞龙汤嫌弃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他的伤势是最轻的,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就脸上贴着一块创口贴。

“你手上拎的什么?饭盒?”我凑过去,好奇地掀开一点,“还挺香的,鹄羹做的?”

飞龙汤绕开我,将饭盒放在桌上:“鹄羹在忙着给小少主你做吃的呢,你怎么还在这儿,还不快回去吃饭。”

我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没事,我吃了个苹果垫了垫,放心,我不和你抢。”又自言自语摇头晃脑地说,“啧,不得不说这个苹果削得太丑了。”

飞龙汤的背影顿了顿:“削得丑?能吃不就行了,本大爷最讨厌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你,你削的?”

不是,你削的苹果为什么在俞生床头啊!

飞龙汤将饭盒打开,一碗清淡小粥出现在我们面前。风生水起有些无奈:“飞龙,我在辟谷。”

飞龙汤“哈”了一声:“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只知道你不好好吃饭的话,伤会好的慢,到时候怎么和我比试?”

我插嘴道:“饺子刚刚说过让你不要在想着切磋了。还有,因为你的切磋,已经打坏了餐厅的墙三次,导致累计停业五个月;和麻婆豆腐打架,影响他做菜,导致客人累计投诉一百七十二次;和烤乳猪的打架,烧坏了鸡舍,导致小鸡仔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累计共五百八十九只;特别是你和太白鸭的切磋,直接把大厅、广场轰掉了!现在你还想着切磋?你怎么不想着上天呢!”

我越说越生气,飞龙汤被我愤慨的话语和炯炯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他转过头,生硬地转移话题,对风生水起说:“你怎么还不吃?”

风生水起叹了口气:“飞龙,我说了我在辟谷,控制饮食是很有必要的…唔!”

飞龙汤不理他的话,直接挖起一勺粥塞进他嘴里,风生水起被呛了一口,好不容易缓过来,终于放弃了:“罢了,我吃,飞龙,把粥给我吧。”

飞龙汤却不走寻常路,他端着粥,目光炯炯:“我喂你。”

我震惊了!

这是什么操作!

风生水起也懵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飞龙汤:“这…不必了,飞龙,多谢你的心意,我自己吃就好。”

飞龙汤皱紧了眉:“你废话真多,我这样还不是为了让你把饭吃干净!张嘴!”

风生水起看着他伸过来的勺子,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飞龙汤,踌躇了好一会儿,犹豫地张嘴,含住了勺子。

耳朵红了!耳朵红了!

鹄羹!就是这个人!他的心被某个大鸡翅膀勾走了!

我想我懂了饺子那饱含深意的话语。

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唉。

飞龙汤一边喂风生水起,一边嘟囔着:“照顾人真是麻烦,要不是因为把你当成实力相当令人尊敬的对手,我才不干这么麻烦的事…”

风生水起咽下最后一口粥,神色依然淡定清冷,而红得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多谢。”他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似的落在水面上,荡起细微的涟漪。

飞龙汤呆了呆,脸可疑地红了:“我,我才不需要你的谢谢呢!我只是认可你这个对手而已!”

风生水起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我已经当你是朋友了。”

飞龙汤低低地笑了一声:“呵,朋友…”他突然站起来,笑得张扬,“好,俞生殿下,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被日常忽略的我冷冷一笑。

呵,敢情您两位生离了死别,英雄救过了美,扒过了衣服,受伤喂过了饭,还天真执着地认为是纯洁兄弟情?

拜托清醒一点啊喂!

这不就是好比“全世界都知道我俩是一对,只有我俩还天真地认为我们是好兄弟”?

还是直男(?)单身狗(?)的我愤怒了!

正在盘算着怎么给飞龙汤穿小鞋的我突然听到了外面冰糖葫芦的欢呼:“哇!下雪了!”病房里的三人齐齐看向窗外。

明明还是夕阳余晖,空中却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被阳光照得华光流转。地上很快铺上了一层薄雪,小团子们开心地捧起雪,有顽皮的几个已经开始打起了雪仗。

风生水起嘴角噙上了一抹温温的笑,他一身冷冷的蓝,惟有那双橙红色的双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点亮了他;而飞龙汤此时反而沉了下来,一身张扬的红像岁月沉淀下的温暖,他偏头看向俞生,像是要把那人刻在自己的心中。

我看了看神色专注的两人,笑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悄悄起身离开,为两人掩上房门。

“咔哒——”

END

 

番外

一、

少主在后来的一天里,特意去了趟厨房,问鹄羹风生水起的三餐是谁做的。

鹄羹努力地想了想:“唔,好像是飞龙汤让我教他的,他总是做不好,还为此炸了几次厨房,做毁了好几次。”

少主听后,只是冷冷地一笑。

第二天就让飞龙汤滚去探索了,并且和他算清了账,理由是“浪费食材”。

 

二、

少主最近很偏爱风生水起。

吃饭带着他,参宴带着他,让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整天无所事事。

风生水起过意不去,主动提出让他代替飞龙汤去探索。

而少主只是“和蔼”地笑了笑,让他不用在意,然后转身用飞龙汤刷出来的兔宝宝为风生水起升了级,并告诉风生水起,想谢他就少理飞龙汤。

 

三、

飞龙汤最近很憋屈。

他还了少主一大笔钱不说,辛苦刷来的东西还全给了风生水起,而且他去找风生水起切磋还被数次拒绝,并减少了与他的见面率。

他忍无可忍,在某一天堵住了风生水起:“喂,臭鱼,你最近老躲着我干什么?”

风生水起澄澈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躲你。”

“你明明就是在躲我!”

“我真没有躲你…嘶!”

冰糖湘莲黑着脸从两人身边走过,糖醋沅白哭丧着脸追过来:“莲花仙人我错了我错了!”

他冒冒失失地扒拉开飞俞二人,追了过去,风生水起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飞龙汤也没反应过来,往前倒了一下。

这一倒不得了,直接栽人家风生水起的怀里了。

头埋在风生水起怀里的飞龙汤:……

手还保持虚扶着的风生水起:……

路过的少主:……

 

综上所述,问:

今天飞龙汤的月俸被扣了吗?

答:被扣了。

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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